在噗浪上發布的30題存檔,沒有多做修改(包含分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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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4. 多餘的人

聽著一旁殤不患和浪巫謠──準確地說是聆牙的談話,凜雪鴉突然覺得在這屋內自己是個多餘的人。

 

本來聽他們談論西幽的事,自己還能夠插上一兩句話比比東西文化差異,但當他們說起過往的時候,凜雪鴉是一句話都插不上了。

 

他與殤不患皆不是會談論自身過往之人,他不知道殤不患的過去,殤不患亦然。所以當他們說起那他所不知道的過往時,他只覺得自己在這屋中是個多餘的存在。

 

本以為自己對這種事毫不介意,現下卻不知怎地愈聽愈覺得煩悶,只好隨便找了個理由離開房間,站到客棧廊下看著外頭的細雨,一口口抽著水煙解悶。

 

「突然間怎麼了?」

 

殤不患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凜雪鴉則看著雨幕頭也不回地道:「殤大俠不好好陪你的樂師友人,跑來找在下做什麼?」

 

「巫謠已經回自己房裡去了。倒是你說要出去透透氣,也不想想現在什麼天氣。」無奈地走向凜雪鴉,殤不患將手上的外衣披在對方身上。「幸好沒真的出去淋雨,但穿這麼單薄站在這裡吹風也夠嗆的,先說好得了風寒我可不會照顧你。」

 

拉了拉披在身上的外衣,凜雪鴉轉身看向殤不患笑著開口:「在下的身體有沒有那麼瘦弱,殤大俠不是最清楚嗎。」

 

本想回說『你的身體我怎麼會知道』,但看著凜雪鴉嘴角勾起的弧度,殤不患突然意識到對方的意有所指。

 

「‧‧‧‧‧‧你說話就不能正經點嗎?」無奈搖搖頭,殤不患伸手拉過凜雪鴉,將人帶回屋內。

 

到了杯熱茶遞給凜雪鴉,看著對方平靜無波的表情,殤不患又在問了一次:「所以你突然間怎麼了?」

 

「殤大俠指的是什麼呢?」眨眨眼,凜雪鴉佯裝不解的看著殤不患。

 

又在裝傻!殤不患簡直想送對方兩個大白眼。

 

「少裝了,本來好好的,突然說什麼要透透氣就跑了出去,最好沒發生什麼事。」

 

聞言,凜雪鴉忍不住感嘆道:「不患只有在這種時候特別敏銳啊。」

 

「說得我好像平時很遲鈍一樣。」

「是很遲鈍。」

「喂!」

 

日常拌嘴沖散了心中的煩悶感,凜雪鴉俊俏的臉龐重新掛上了笑容。

 

「只是覺得有些悶,出去透透氣罷了。」

 

「最近因為天氣的關係只能待在客棧哩,確實是挺悶的。」殤不患摸著下巴的短鬚得出了令凜雪鴉哭笑不得的答案。

 

「不患果然很遲鈍。」

「怎麼又說我遲鈍,剛不還說我敏銳嗎?」

「只限某些時候。」

「喂!」

 

看著表情哀怨的凜雪鴉,殤不患感到一陣無力。

 

罷了罷了,跟這傢伙計較只會氣死自己。

在心中自我安慰了一番,殤不患決定揭過這個話題。

 

「不說這個。等會去泡個澡暖暖身吧,真得了風寒就麻煩了。」

「殤大俠一起泡的話會更快暖和唷。」嘴角勾起一個魅惑的弧度,凜雪鴉笑看著殤不患。

 

但看著凜雪鴉的笑容,殤不患只感覺到了不懷好意。不過仔細想想只是泡個澡而已也沒什麼損失,還能順便暖和身體不如就跟著去吧。

 

「行。對了,要叫上巫謠嗎?」突然想起在隔壁房間的友人,殤不患覺得去泡澡不叫上對方似乎不太好,便問了出口。

 

聞言,凜雪鴉無奈扶額。

 

「殤不患,你真的很遲鈍!」

「啊?怎麼話題又回來了,我說錯什麼了?」

 

看著殤不患真當不理解的表情,凜雪鴉不禁嘆了口氣。

「我只想和你過兩人世界,這樣懂了嗎?」語畢,凜雪鴉撇過頭不再看向殤不患。

 

看著情人藏在雪髮間些微泛紅的耳根,殤不患總算明白這前前後後究竟是怎麼回事。

 

刮搔著鼻翼,被說遲鈍也無法反駁了。

 

「是我不好,沒顧慮到你的感受。」殤不患伸手攬過凜雪鴉,接著開口:「但就像你說的我很遲鈍,不說明白我不會理解。以後有什麼想說、想做的直接告訴我吧。」

 

男人的語氣是難得的溫柔,在殤不患懷中感受著那略高的體溫,凜雪鴉默嘆了口氣。

 

就是不想說才不說的啊‧‧‧罷了,誰讓他就愛上了這麼個遲鈍的男人呢。

 

重新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凜雪鴉恢復平時的姿態笑著開口調侃:「方才殤大俠不還為在下說你遲鈍而生氣,怎麼現在就大方承認了?」

 

「囉嗦啊!走了去泡澡,你的身子真夠冷的。」語畢,殤不患不等凜雪鴉反應便拉著人走向浴池。

 

「不叫上浪大俠嗎?」

「你不是說要過兩人世界,還叫他做什麼?」

 

聞言,凜雪鴉微微一笑,不禁覺得偶爾的坦誠似乎也不壞。

 

 

 

V26. 生離死別 &  27. 到死都沒說出口的……

殤不患與凜雪鴉在行經樹林間遭到了大批人馬的埋伏,似乎是來找掠風竊塵尋仇的。饒是兩人武功蓋世,在人海戰術面前也不由得感到吃力。

 

殤不患隔開一劍順手送人上西天,卻沒想有人從暗處投擲出暗器,等發覺時已來不及閃避。

突然一個藍白身影闖入視線,暗器不偏不倚地射入其人的胸膛。

「凜──!」

看著緩緩倒下的凜雪鴉,殤不患理智瞬間斷了線。

 

等回過神來時,此處已成了修羅場,目所見之處皆是怵目驚心的紅。但殤不患眼中,只看得見那倒在血泊之中的藍白身影。

 

提步走向凜雪鴉,蹲下身緩緩將人攬入懷中,感受著懷中人逐漸冰冷的軀體,殤不患閉上了眼,心中傳來的不只有撕心肺裂的疼,還有止不住的懊悔。

 

不只對自己一時大意造成的後果感到後悔莫及,更是對到凜雪鴉死之前都沒能說出那句話感到懊悔。

 

我愛你。
輕輕附在他的耳邊說,但對方已經聽不見了。

 

待凜雪鴉的氣息消散,懷中人的身軀變得冰冷僵硬,殤不患才緩緩睜眼看向懷中抱著的木頭‧‧‧‧‧‧

 

嗯?木頭?怎麼是木頭?凜雪鴉呢?

 

不可置信地睜大雙眼,看著那塊插著一把暗器的木頭,殤不患的理智再次斷了線。

 

「凜雪鴉,你給我出來!」飽含內力的一聲怒吼,使地面都震了三震。

 

躲在樹後的凜雪鴉不敢怠慢,閃身而出。看著殤不患冒火的雙眼,他第一次有大難臨頭的感覺。

 

看到從樹後走出來的凜雪鴉,殤不患提著劍怒氣沖沖地走過去。

本想給對方一個嚴厲的教訓,但在看見他染血的右臂時,什麼教訓的念頭就全給拋到腦後去了。

「你受傷了?讓我看看。」

 

「只是點皮肉傷,不礙事。」

「少說廢話,讓我看看。」

 

凜雪鴉不著痕跡地閃過殤不患伸過來的手,但還是被對方強硬地抓了過去。

 

掀開衣袖,殤不患仔細看了看傷口。雖然看上去怵目驚心,但確實如對方所說只是皮肉傷而已,頓時鬆了口氣。

 

「傷藥有帶吧,我幫你上藥。」

 

凜雪鴉本想拒絕,但看著殤不患眼中的強硬,他還是乖乖遞出了傷藥,讓對方幫他上藥包紮。

 

男人的動作很溫柔,溫柔得凜雪鴉心中升起了滿滿愧疚之意。在想起方才男人的表情,他感覺心揪成了一團,很疼。

 

「對不起‧‧‧‧‧‧」

細如呢喃的道歉飄入殤不患耳中,驚訝之餘更多的卻是無奈。

「覺得抱歉的話就別再有下次了。」語氣雖然兇狠,但手上的動作卻又更溫柔幾分。

 

聞言,凜雪鴉點點頭不再言語。

 

沉默充斥在兩人之間,直到殤不患包紮完成。

「好了,這幾天記得傷口別碰水啊。」放下凜雪鴉的手臂,殤不患將傷藥遞還給凜雪鴉,但並沒有被接過。

 

正疑惑著對方怎麼了,還沒開口詢問,凜雪鴉就撞進了他的懷中。

 

「突然間怎麼了啊?」伸手抱住凜雪鴉,穩住自己的身體,殤不患疑惑著,方才不還好好的嗎?

 

「這次是我不對,但也請你以後別再露出那種表情。」深吸一口氣,平復著自己的情緒,凜雪鴉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沒想到我也會有感到心痛的時候。」

 

「你又不是死人,怎麼會感受不到心痛?只是還沒遇上會讓你心痛的事罷了。」伸手輕撫那雪白秀髮,殤不患的語氣有些無奈。「只是以後別再這麼嚇我,我也是會心痛的。」

 

聞言,凜雪鴉忍不住伸手攀住男人寬闊的背脊,內心泛起止不住的甜蜜。世人皆認為他掠風竊塵死不足惜,沒想還有一人會為他的死感到痛心。

 

真是愈來愈離不開這個人了。

 

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凜雪鴉又恢復了平時的模樣出口調侃:「還以為殤大俠巴不得在下死呢,方才一副要將在下碎屍萬段的樣子。」

 

「還不是因為你拿幻術騙我!」看著回復平時狀態的凜雪鴉,殤不患也算鬆了一口氣。

「別說這些了,砍了那麼多人我都快累死了,回去吧。」

 

牽起凜雪鴉的手,兩人繼續踏上了旅程。

 

至於那句沒能對本人說出口的告白,殤不患想還是暫時放在心底吧。

 

就這麼說給凜雪鴉聽感覺太便宜他了。




 

V28. 「請回頭看看我」

「不患,回頭看看我。」

「我拒絕。」

殤不患不用回頭也知道凜雪鴉又在用奇怪的方法勾引他。

 

最近實在有些縱慾過度,怕凜雪鴉的身子吃不消便決定暫時歇息,無奈這人是一刻都不得消停,每天換著花樣勾引他,天知道他是下了多大的定力才忍住衝動的?

 

只可惜,凜雪鴉愈看他隱忍就愈覺得愉悅,每天變著花樣勾引情人已成了他最大的樂趣。

 

「殤大俠,在下不過是換了身衣裝想請你看看而已,用不著這麼防備吧。」

「你沒事換什麼衣服?」轉過身去看向凜雪鴉,不看還好,一看殤不患差點吐血。「你這什麼打扮啊?」

 

只見凜雪鴉退去了平時藍白相間充滿仙氣的華服,換上了滿身鮮紅。黑鑲金邊的外袍加上背後數量多到誇張的紅色羽毛,連頭飾都一併染成了紅色,儼然一個混世大魔王。

 

──雖然凜雪鴉本來就是。

 

不過比起混世大魔王,他覺得這個還比較像某種鳥類。

 

「‧‧‧‧‧‧你沒事穿的跟孔雀一樣做什麼?」不忍說,殤不患就覺得對方背後那些羽毛跟開屏的孔雀沒兩樣。

 

果不其然,凜雪鴉笑著開口:「求偶啊。」

 

「那要不要順便跳求偶舞,啊?」扶額嘆氣,殤不患真的永遠都猜不透眼前人在想什麼。

「不患想看的話可以喔,不過孔雀間的求偶舞在下不會,換成劍舞可好?」

「哪個都不好!你給我消停點。」

 

無力的感覺在殤不患周身蔓延。

 

其實凜雪鴉的劍舞殤不患曾見過一次,詞拙的他除了『極美』之外也說不出其他形容,但那舞劍的姿態再看一次,難保他不會把對方就地正法。

 

偏偏就是有人不領情。

 

「不患還真冷淡呢。」扁扁嘴,凜雪鴉一臉哀怨地看向殤不患。

 

頓時殤不患額角青筋暴起,一把拉過凜雪鴉,一個旋身將對方放倒在桌上。

 

說他冷淡是吧?等等就讓這只小鳥知道他有多熱情!



 

V30. 無愛者

人在江湖難免會遇上仇敵,尤其像掠風竊塵這等樹敵無數之人,更是每兩天就會碰上一次。

 

「掠風竊塵,今天就要你交出你的項上人頭!」

 

聽著對方那句亙古不變的台詞,凜雪鴉微微一笑。

「想要我的人頭可要問問我身邊的刃無鋒大俠喔。」

 

「刃無鋒‧‧‧‧‧‧那是誰?你身邊哪有什麼人,別開玩笑了!」

 

什麼?凜雪鴉一楞,轉過頭看向身後。本來跟著自己的殤不患已經不見人影。

 

‧‧‧‧‧‧不患,愛呢?

 

沉下臉色,凜雪鴉拿出煙月化為劍型,難得大開殺戒,末了還放了把火將屍體燒得一乾二淨。

 

收回煙月,凜雪鴉循著他留在殤不患身上的標記走進一旁的樹林中。

不多時便找到了殤不患,對方腳邊還躺著的數十具無名屍。

 

「還以為殤大俠真這麼狠心丟下在下離開了呢。」

 

「我只是見樹林這邊有人鬼鬼祟祟的才過來看了一下,反正那邊你也有辦法自己處理。」

 

殤不患收起拙劍走向凜雪鴉,凜雪鴉則接手替他放火將屍體燒個乾淨。

 

兩人一同離開樹林,在走回客棧的路途上,殤不患忍不住開口抱怨:「雖知道你樹敵無數,但每兩天就遇上一個也太誇張了吧?」

 

「他們和玄鬼宗一樣是某一個組織的人。這附近是他們的地盤,自然就會絡繹不絕地找上門來了。」

「你怎麼不早說!」看著抽著水煙一副事不關己的凜雪鴉,殤不患一陣氣結。「先回客棧收拾收拾,早點離開這裡!」

 

加快速度回到客棧,收好包袱立即上路,然而離開的路上並不平穩。接二連三的攔截撓是兩人武功蓋世都不免有些心浮氣躁,──雖然感到心浮氣躁的只有殤不患一人,因為從頭到尾架只有他在打。

 

「這是個什麼幫派,怎麼人這麼多!」

「規模大概與玄鬼宗差不多吧,都是一方罷主人自然多。」

 

只是在被他竊盜後,就挺安分守己的守著這一方天地,不像玄鬼宗四處尋仇。怕是因為他的再度來訪讓他們想起了過往屈辱,才前來尋仇的吧。

 

不過會再度來到這地方也不是他自願的,若不是殤不患執意要過來買燒餅,他這一生大概也不會在踏入這個地方。

 

所以不患要負起一切責任。看著在前頭開路的殤不患,凜雪鴉愉快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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