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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6. 我們都老了

凜雪鴉一個轉身,掉落一根白髮,殤不患拾起白髮下意識脫口而出:「凜,你有白頭髮啊。」

聞言,凜雪鴉眨眨眼,問到:「‧‧‧‧‧‧殤大俠,請問在下這頭髮哪根不是白的?」

 

「‧‧‧‧‧‧」看到白髮就下意識的問話,倒忘了這人髮色本就是白的。

 

搖頭苦笑,殤不患不禁覺得自己真老了,記憶力開始倒退了。

 

不想這時雪鴉還給他補了一腳。「不患,你白髮似乎愈來愈多了。」

 

「都是給你氣的!」沒好氣地回了一句,殤不患拿起水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暖暖的薑茶入胃,感覺心也跟著被溫暖。

 

隨著季節的變化,這天愈來愈冷,前幾日還下了場大雪。

 

由於雪積得太厚不宜趕路,在雪消融之前他倆只能待在客棧內喝茶聊天。

 

一邊喝著薑茶,一邊看著坐在窗邊進入煙鬼模式的凜雪鴉,殤不患不由得開始胡思亂想。

 

習武之人多半無法用外表去判斷年齡,有些看著年輕卻已經年過半百,有些則完全相反。所以殤不患一直都沒有在意過年齡這件事。

 

只不過看著凜雪鴉雪白的秀髮,殤不患不禁想對方是天生就這樣,還是真的已經到白髮蒼蒼的年紀了,又或者是修練的功法導致?

 

愈想愈多的可能性,不自覺就盯著凜雪鴉看了許久,直到對方出聲殤不患才回過神。

 

「殤大俠這樣看著在下,是在下臉上有甚麼東西嗎?」

「什麼都沒有。我只是在想你的髮色是怎麼回事而已。」

 

聞言,伸手拂了拂自身雪白的長髮,凜雪鴉笑看著殤不患開口:「你猜啊。」

 

會這樣問就代表他不打算說了。

 

殤不患聳聳肩,也沒打算將方才腦中的一堆假設說出來。──反正只是無聊時的胡思亂想,也沒什麼好說的。

「不說這個。在窗邊坐那麼久了,喝杯薑茶暖暖身吧。」

 

接過殤不患遞過來的薑茶,小口啜飲著。

溫暖的薑茶驅散了體內寒氣。凜雪鴉看著窗外的積雪,不禁想這個冬季也沒那麼寒冷。

 

 

 

V17. 如果當初……

如果當初對神佛多點尊敬之心沒拿那把紅傘,是不是就不會遇上凜雪鴉經歷這一堆破事了?剛從火坑中逃離的殤不患已經不是第一次有這種想法。

 

但轉念一想,只要人在東離目錄的事遲早會曝光,而只要凜雪鴉還是掠風竊塵他也遲早會被盯上,最終決局也還是如同現在一般。

 

──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不過遇上凜雪鴉對他而言也不全然是壞事,至少安置了把劍,也收穫了一位情人,──儘管這位情人時常把他往火坑裡帶。

 

雖然麻煩,以他的實力也不是應付不來,次數多了反而逐漸習慣。

 

對於這種結果殤不患不免感到有些悲哀,但一想到凜雪鴉事成時那神采奕奕的模樣,又覺得這一切似乎並沒有那麼糟糕。

 

真是病了。搖頭苦笑,殤不患不再想這些有的沒的,動身前往在這鎮上的落腳處。

 

一進房門就見凜雪鴉坐在窗邊吞雲吐霧,臉上是罕見的鬱悶表情。

「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這個表情?」

「沒有什麼事,殤大俠莫要再問。」

「沒事你會這表情騙誰啊!該不會今天失手了吧?」

 

殤不患本只是隨口一說,但凜雪鴉似被踩到了痛處般不發一語,只涼涼地注視著他,盯得他直發毛,忍不住回嘴道:「喂喂,幹嘛這樣看我,一副我錯似的?」

 

收回盯著殤不患的視線,轉而看向窗外,凜雪鴉語氣涼薄地道:「在下只是在想,自從遇上殤大俠後失手的次數增加了不少。」

 

那是你自己的問題!雖然很想這樣回嘴,但殤不患也不得不承認他確實在不自覺間壞了凜雪鴉許多計策。不過依凜雪鴉隨機應變的能力應當不礙事,除非從一開始就看錯了目標‧‧‧‧‧‧

 

但這也不關他的事啊!

 

想是這麼想,然而看著凜雪鴉鬱悶的表情,殤不患只能無奈地嘆口氣,走向窗邊將人攬進懷中安慰。

 

──畢竟他還是喜歡凜雪鴉笑得沒心沒肺的樣子,儘管更多時候只想揍他一頓。

 

「行行,算我的錯,不如我陪你做點愉快的事當做補償吧?」

 

這表情還真看不慣。聽著殤不患的小聲嘟嚷,凜雪鴉嘴角勾起一抹複雜的微笑。

 

「‧‧‧‧‧‧不患,你會把我寵壞的。」

「不用我寵你已經夠壞了。」

「這話可真傷人。」

「我說的是事實。」

「哈。」

 

不論是日常的拌嘴,還是殤不患安慰他的話,都讓凜雪鴉臉上的鬱悶消逝,取而代之的是平時掛著的從容微笑。

 

「不過殤大俠既然承諾要陪在下做愉快的事,可要說話算話喔。」

 

殤不患看著懷中人眼中閃爍著的精光,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嗎?

 

 

V19. 癡人說夢 & 21. 夢裡的圓滿結局

雙手被腰帶綑綁在床頭,雙眼也被一條黑布矇住,絲綢般的雪白秀髮如瀑一般散開落在同樣潔白的床舖上,纖細卻並不瘦弱的身軀在衣衫下若隱若現使得男人眼中的慾望更甚。

 

失去了視覺,其他感官變得更加敏銳,凜雪鴉雖看不見殤不患眼中燃燒著的慾望,卻能從男人撕裂衣衫的動作中感受到。若是平時凜雪鴉樂得承受,但現下卻不免有些緊張──更多的卻是難以言喻的興奮。

 

殤不患的雙手撫摸過他身上每一處敏感帶,但卻與平時相比更加來得粗魯且急躁,不尋常的灼熱吐息在耳邊,引起凜雪鴉止不住地顫慄。

 

感受著男人不尋常的體溫,凜雪鴉自然明白發生了甚麼,只怕現下的殤不患已全然失去理智,僅憑著本能而動了。

輕笑一聲,凜雪鴉本想開口說些什麼,肩上卻突然傳來一陣刺痛。

 

殤不患啃咬著身下人滑嫩的肌理,只覺得不夠、還不夠,還想要更多。

眼中燃燒著深沉地慾望,一手遊走在身下人優美的身軀上,一手則探向對方腿間突地握住那脆弱,收穫一聲讓他慾望更加深的呻吟。

 

體內的燥熱讓他無暇顧及對方的感受,只想趕快找到宣洩燥熱的出口。

握著對方的欲望快速撸動著,憑藉著對凜雪鴉身體的熟悉,很快便讓他出了精。

不給他喘息的機會,殤不患手指沾著白濁,探入對方體內。

 

突然的動作讓凜雪鴉不禁悶哼一聲。

 

平時怕凜雪鴉受傷,殤不患通常會仔細擴張直到對方出聲催促才會進入。但在受慾望支配理性蕩然無存的現在,只草草擴張便將自身慾望強硬地送了進去。

 

未經充分擴張的後穴被迫接受男人碩大的慾望,讓凜雪鴉不禁痛呼出聲。
但殤不患卻置若罔聞,不等對方適應便就著凜雪鴉體內最脆弱的點大力抽送起來。

 

突如其來的快感伴隨著痛楚,讓凜雪鴉緊緊繃直著身體,抑制不住地呻吟不斷從嘴邊溢出。


痛感與快感反覆交替,燃燒著他的理智,眼眶蓄滿著的生理淚水終於在到達巔峰時滑落,沾濕了眼前的布料。

高潮時不自覺地收縮刺激著身上人的慾望,使得男人的撞擊愈發凶狠。

 

才剛高潮過的身體敏感異常,加上殤不患緊抓著他體內的弱點猛攻,凜雪鴉不禁產生會這麼被操壞的想法。

 

來來回回不知究竟做了多少回,激烈的動作使得眼前的布料鬆脫,被淚水模糊的雙眼只清晰印著男人眼中的慾望,低啞著嗓音呼喚身上人的名子,凜雪鴉看著殤不患眼中更加強烈的慾望,止不住身體的顫抖,終於在一次到達極樂之巔後徹底失去意識‧‧‧‧‧‧。

 

緩緩睜開雙眼,看著摟著自己睡得酣甜的殤不患,凜雪鴉突然有些失望。

 

只是夢啊‧‧‧‧‧‧

 

回憶著方才夢境中的一切,凜雪鴉不自覺輕嘆口氣,──想讓這個男人真的操壞他也許是只有在夢裡才會實現的圓滿結局吧。

 

「一大早的就在嘆什麼氣?」

 

殤不患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凜雪鴉下意識地抬頭看向對方並不回話。

 

「夢到了什麼嗎?」殤不患其實早已經醒了,只是見懷中人還沒醒才又闔上眼再小憩一會,不久便聽見對方一聲輕輕地嘆息,而現在見凜雪鴉只盯著自己不說話,他左思右想也只能想出這個可能性便問了出口。


「不患,若我說請你操壞我,你會照辦嗎?」

腦中還想著方才的夢境,聽見問句後便下意識地脫口而出,隨即凜雪鴉的額頭收到了來自對方不清不重的一個彈指。

 

「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殤不患又好氣又好笑的揉了揉方才彈指打到的地方。「想讓我把你操壞除非下藥,否則是癡人說夢。」

 

溫柔對待不好嗎等等的小聲嘟嚷一字不漏地傳入凜雪鴉的耳中,另他忍不住輕笑出聲。

 

溫柔對待不是不好,只是他的劣根性實在很想看眼前這個溫柔的男人所隱藏起來,或許連自己都快忘卻的真實一面罷了。

 

──當然這些話他不會說給對方知道。

 

「不患就當我睡迷糊了吧。」

 

翻過身,凜雪鴉跨坐在男人的腰上,俯身與對方交換彼此的氣息。

 

「‧‧‧‧‧‧別一大早就撩撥人。」

「殤大俠想要的話在下可以奉陪到底喔。」

 

凜雪鴉瞇起眼注視著殤不患,舌尖掃過泛著水光的紅唇,充滿挑逗意味。

 

「‧‧‧‧‧‧不要後悔。」殤不患神色一暗,拉過跨坐在身上的凜雪鴉湊上一個熱列的吻‧‧‧‧‧‧

 

 

 

V20. 玩笑而已

在客棧提供的浴池舒服洗了個澡,殤不患抱著愉悅的心情一開房門立刻感到了不對勁。

 

記憶中桌上擺著的應當是燒餅,但現在桌面上放著的卻是起酥蛋糕。

這還不打緊,最要命的是放在床邊的拙劍不見蹤影,倒是多了一把不知從何而來的摺扇。

 

這是怎麼回事?

 

走向床邊拿起摺扇確認,真的是一把扇子,而非凜雪鴉施了幻術或用那神奇頭巾所改變的外貌。

 

但誰會沒事潛入別人房間偷了一把木劍還換成扇子的?天底下會做這麼無聊事的也只有那個人吧。

 

看著坐在窗邊從他進來後便不發一語逕自吞雲吐霧的凜雪鴉,殤不患感到一陣無力。

「凜,你又在搞什麼?」

 

「殤大俠指什麼呢?」凜雪鴉眨眨眼,一副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的樣子。

 

見對方明顯裝傻的表情,殤不患感到更加無力。

「桌上的東西跟我的拙劍。你把它藏哪去了?」

 

「燒餅的話實在是吃膩了,所以在下就換成了起酥蛋糕。至於拙劍,不就好好在你手裡嗎?」

 

「啊?胡說什麼,我手裡拿的明明是──!」殤不患在看清手上的東西後急急收了聲。「這到底怎麼回事?」


本想把扇子直接往對方俊俏的臉蛋上招呼,但一舉起手便發現扇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他所熟悉的配劍。

 

凜雪鴉看著殤不患先是將拙劍翻來覆去轉了好幾圈,又一下撓頭一下撓下巴,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終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哈哈哈,不患的反應還是如此讓人愉快呢。」

 

「啊?」看著笑得歡快的凜雪鴉,殤不患意識到他又被對方給耍著玩了。「我說你是不是最近太閒了?」

 

「只是開個玩笑而已,」逝去眼角笑出的淚水,凜雪鴉湊近殤不患整個人窩進了對方懷裡。「不患就別同我計較了吧。」

 

「你啊‧‧‧‧‧‧」無奈地攬住凜雪鴉湊近的身子,殤不患想他永遠都拿這個人沒有辦法。

 

罷了,拿他尋樂子總比出去禍害人間好。

 

在心裡自我安慰一番,殤不患放開凜雪鴉,拿起桌上的一塊起酥蛋糕咬下──

 

‧‧‧‧‧‧?外表確實是起酥蛋糕,聞起來的味道也是起酥蛋糕,但吃進嘴裡的口感卻是燒餅。

 

這又是怎麼回事?

 

揉揉抽痛的額角,殤不患放下手中那不知是起酥蛋糕還是燒餅的食物,看向一旁樂不可支的凜雪鴉,決定今晚還是吃『鴉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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