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注意
※小學生文筆注意
※噗浪上存檔

21 信

凜雪鴉因事離開一個月,而這一個月中殤不患幾乎天天都會收到對方的飛鴿傳書。

內容不會提及他正在做什麼,而是寫些日常瑣碎的小事。

 

比如今天他所在地方的天氣情況、吃了什麼,或者以說故事的方式描述一個應當是發生在他身上卻像是其他人所發生的趣事。

 

厲害的是每天信的內容都不同,但結尾都是千篇一律的想念。

 

一開始收到信的時候,殤不患也想提筆寫封回信,無奈他並不擅長做這種事,下筆也不曉得要寫些什麼才好。

左思右想,最後殤不患提筆在凜雪鴉送來的信上畫了一個符號,接著將信送了回去。

 

之後凜雪鴉再寄信過來時並無提及符號之事,照常說著一個故事或日常瑣事,而殤不患依舊在信的結尾畫上同樣的符號送回去。

 

一來一往的信件傳遞在凜雪鴉歸來時結束。

 

殤不患收到的最後一封信上只寫著四個字──『我回來了。』

隨即凜雪鴉人便出現在窗邊。

 

「人都已經回來還寫什麼飛鴿傳書?」看著一個月不見的藍白身影,殤不患一陣無奈。「可憐下那隻幫你送信的白鴿吧。」

 

「哎呀,在下是看那隻白鴿不知怎地愈來愈肥,」凜雪鴉邊說邊意有所指地看向殤不患。「只好讓牠多飛一趟減減重,免得哪天飛不動囉。」

 

面對凜雪鴉眼神的指控,殤不患只能乾笑應對。

畢竟每當那隻白鴿送信來,他便會以犒賞為由餵食那隻小鳥兒。沒想後來餵上癮,就讓那隻鳥愈吃愈胖了。

 

罪魁禍首是自己也怨不得別人。

 

「不說鳥了。你這個月到底跑哪去了?」

 

「自然是去找愉悅了。」紅眸瞇起,愉悅之情表露無遺。

 

看來這傢伙這次計畫很成功。

 

看著凜雪鴉愉悅的神情,殤不患不禁想為那不知名的惡人感到悲哀。

不過那惡人會被凜雪鴉盯上也是自作自受,只是有點慘罷了。

 

「話說回來,不患還記得那個符號真令我感到意外呢。」

「‧‧‧‧‧‧只是不知道回什麼隨手畫上去的而已。」

 

殤不患畫在信上的符號是一對翅膀,而那對翅膀是凜雪鴉在某次情事後的溫存時用酒水畫在他手臂上的。當時凜雪鴉說這符號的含意是守護及陪伴。

雖然酒水早已乾涸,但那符號的模樣已深深印入殤不患的腦海中。

 

畫在信上是想讓凜雪鴉知道,儘管人不在身旁他也一直陪著他。



 

22 你就是和別人不一樣

殤不患待人溫柔,只凜雪鴉除外。

 

看著溫柔勸浪巫謠回房歇息的殤不患,凜雪鴉已不是第一次有這個念頭。

並不是說殤不患待他不溫柔,只是和他人相比態度落差就出來了。

 

此情此景,若將浪巫謠換成凜雪鴉,那殤不患便不會是柔言相勸,而是直接提起他的衣領將人扔回房去。

雖然他倆一直是這麼個相處模式,他也知道後者才是殤不患的真性情,然而看著眼前的情景他還是感到有些吃味。

 

這邊殤不患好不容易把浪巫謠哄回房間,轉過身便看到凜雪鴉不知怎地在生悶氣,渾然沒意識到自己便是對方悶氣的源頭。

 

「怎麼了?」

「只是在想殤大俠對浪大俠的態度和對在下的態度差真多而已。」

「‧‧‧‧‧‧怎麼又想這個?」

 

無奈扶額,殤不患無語問蒼天。

怎麼哄完一個還有一個啊?

 

但這邊殤不患蒼天還沒問完,那邊凜雪鴉就涼涼說了句話讓殤不患額角青筋暴起。

 

「是殤大俠的所作所為讓人不得不這麼想啊。」

 

這麼說還是他的錯了?

 

殤不患上前,雙手沒好氣地捏住凜雪鴉的臉頰往兩邊一扯,直到凜雪鴉喊痛求饒才鬆手。

 

「真是,你明知道我性格就是這樣,還成天胡思亂想。」

 

伸手揉了揉有些發紅的臉頰,凜雪鴉忍不住埋怨道:「誰叫殤大俠對待情人的方式如此與眾不同呢。」

 

這人真是‧‧‧‧‧‧

苦笑一聲,殤不患拉下凜雪鴉的手,換成自己寬大的手掌,輕柔著方才施力的地方。

 

「這就正好證明你與他人不同,別在胡思亂想了。」

 

輕蹭著對方厚實的掌心,凜雪鴉又何嘗不知道呢?

只因他與他人不同,所以才能在他面前徹底放鬆、徹底展現最真實的自我。

 

不只是殤不患對他,他對殤不患亦是如此。

 

只不過理智上明白,心情卻無法跟著調適。

 

凜雪鴉啊凜雪鴉,你何時也有嫉妒心理了?

 

正在心中自嘲著,額上卻冷不防收到一個輕吻。

 

看著凜雪鴉因突如而至的親吻而呆愣的表情,殤不患心情頗好地勾起嘴角。

 

「至少我不會對著你以外的人做這種事,安心了嗎?」

 

殤不患那似乎做了什麼好事般優越的表情,使凜雪鴉也跟著笑著回嘴道:「在下還以為這是情人間最基本的呢?」

 

「你閉嘴!」



 

23 安靜的傾聽者  感恩各路神仙的指引

對於凜雪鴉的共飲邀約,殤不患從不會拒絕。

一是這人不知從哪弄來的酒,每每都合他胃口;二是與對方暢飲暢聊很是痛快。

 

不過這次酒還沒開喝,他就先被凜雪鴉的言語弄得面紅耳赤。

只因這傢伙又拿之前的事來調侃他。

 

之前因為凜雪鴉不在,不得已他只好去請浪巫謠幫忙上藥,結果卻被聆牙好生調侃一頓。

隔日凜雪鴉和他同時收到了來自西幽友人的贈禮──補品包和鱉。

 

雖知道浪巫謠是好意,但他當下真的不知是該感謝還是該生氣,心情複雜得很。

現在凜雪鴉又拿這事調侃他。

 

被調侃得受不了,殤不患拿起自己的酒杯將杯內的酒水灌進凜雪鴉嘴裡,藉此堵住那張嘴。

 

「真是,別老拿這事揶揄我。而且那晚明明就沒激烈到哪去,你偏生要在我背上留下抓痕,還搞失蹤。你根本預謀好要讓我去給聆牙笑話的吧?巫謠也是‧‧‧‧‧‧」

 

叼叼絮絮說了一大串,停下來時殤不患才發覺凜雪鴉異常的安靜。

「凜,怎麼都不說話?」

「‧‧‧‧‧‧」

 

見殤不患終於意識到自己的反常,凜雪鴉用手指薰了點酒水在桌上寫下──

 

『殤大俠那杯酒被我加了藥,新開發、可以讓人失聲一個時辰。』

 

「‧‧‧‧‧‧所以你找我喝酒是想拿我當實驗品?」

 

看凜雪鴉帶笑頷首,殤不患直想賞對方一顆拳頭。

「你就不能安份一天嗎?」

 

凜雪鴉但笑不語。

 

嘆口氣,殤不患拿起酒杯給自己到了一杯酒,預防萬一他還是問凜雪鴉這壺酒有沒有被下藥。

得到的答案是否定後才安心下肚。

 

「話說你做這種藥幹嘛?」

『自然是為了愉悅啊。』

「‧‧‧‧‧‧算我問了廢話。」

 

幾杯黃湯下肚,沒人能和自己暢聊殤不患突然就沒了喝酒的興致。

本想著一個說一個寫還勉強能聊,沒想一眼看過去人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

 

‧‧‧‧‧‧這藥居然還附帶睡眠效果?這傢伙是研發失敗還是本就這樣設計的?他到底是要找什麼愉悅?

 

儘管內心無限吐槽,殤不患還是認命地將凜雪鴉抱回房間。

 

安置好被自己藥倒的凜雪鴉,殤不患回到後花園本想獨自一人飲酒,沒想卻見本應睡在隔壁房間的浪巫謠坐在本是凜雪鴉的位置上賞月。

 

「巫謠,你怎麼在這?」

「睡不著。」

「那正好,陪我喝一杯。」

 

正愁沒人對飲只得獨飲的殤不患,不顧浪巫謠意願便將酒給滿上。

而浪巫謠想他回去也睡不著,便任由殤不患倒酒一同小酌幾杯。

 

只不過很快他就後悔了。

 

一壇美酒下肚,不知是否是平日積怨已深,浪巫謠被迫聽殤不患抱怨情人的種種劣跡已一個時辰。其中包含了掠風竊塵把人捲入火坑的劣行,及凜雪鴉平日開得惡劣玩笑。

如果不是因為好友口中的人是他的情人──同時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浪巫謠早提劍去砍人了。

 

但看著殤不患抱怨歸抱怨,臉上的表情卻是縱容跟寵溺,浪巫謠很後悔他怎麼沒把聆牙叫醒一併帶過來?至少還有個會說話的可以吐槽他。

 

隨著桌上的空譚愈來愈多,殤不患向浪巫謠倒得苦水也愈來愈多。

聽到最後,浪巫謠只得出了一個結論──

 

「你很愛他。」

 

「啥?」不明白好友怎麼會在聽完他倒苦水後還得出了這麼個結論的殤不患,只得眨眨眼困惑的看著浪巫謠。「你從哪得出這個結論的?」

 

「表情。」

 

丟下這句話,浪巫謠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徒留殤不患一人呆愣在原地‧‧‧‧‧‧



 

24 桌子上每天一個神秘出現的--蘋果--燒餅

自從來到這城鎮後,殤不患每天一回到下榻的旅店都會看見桌上放著一塊燒餅。

本以為是凜雪鴉放的,便不以為意地吃下肚。

完食後才想起──不對啊,凜雪鴉明明就說要離開一陣子,那這是誰放的?

 

第一天還能解釋成是凜雪鴉離開前放的,但後面幾天定時定點出現的燒餅又該從何解釋?

難道東離有那種可以遠距離傳送物品到定點去的術法嗎?那也太方便了吧!

 

搖搖頭,先不論是否有這種便利的術法,總歸這就是來路不明的燒餅,已經被坑過幾次學會教訓的殤不患這次總算提高了警覺。

 

後面幾天出現的燒餅,儘管沒有異常他也不敢放心吃,──被下得藥難道還少嗎?

儘管可惜他只能默默將其處理掉。

 

雖不知放燒餅的人是否在不遠處看著,但這樣的舉動多了也該放棄了吧?

想是這樣想,但之後燒餅卻還是會定時出現在桌上。

 

這現象實在太詭異了。

盯著桌上的燒餅,殤不患決定去查個清楚。

 

凜雪鴉不在沒人給他出主意,他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蹲點。

 

假裝出了門,實際上是向刺客一般窩在樑上屏氣凝神等那放燒餅的神秘人出現。

一直等到了下午,終於有人敲了門,在確定裡頭沒有回應後便將門輕輕推開。

 

那人在桌上放下一塊燒餅後欲轉身離開。

 

此時殤不患從樑上躍下,欲抓住眼前之人,可對方也不是省油的燈,在聽見聲響後便一個旋身避開了攻擊。

 

本來殤不患想再補一招,但在看清眼前人後急急收了攻勢。

 

「巫謠,怎麼是你?」

 

放燒餅的神秘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樂師友人──浪巫謠。

殤不患完全沒想過這燒餅居然是好友放的,想起前些天丟掉的那些燒餅頓時感到心痛。

 

「‧‧‧‧‧‧你沒事在我桌上放燒餅做什麼啊?」

 

「哈哈,嚇了一跳嗎?」說話的是浪巫謠的背在身後的琵琶──聆牙。「這是那煙管混蛋拜託的,雖然我們也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反正燒餅是阿浪買的也不會害你。」

 

聽完聆牙的說明,殤不患只覺震驚。

「你們什麼時候跟凜的關係那麼好了?」

 

「弦。」

「啥?」

 

見殤不患還是沒意會過來,聆牙只好開口解釋:「前幾天那個煙管混蛋不是幫我換了弦嗎?阿浪很開心但無功不受祿,就算是個混蛋也不能白拿人家好處嘛。所以凜那傢伙就說他不在的期間給你送燒餅就當報答了。」

 

「那幹嘛不光明正大地給我?」害他疑心病重丟了好幾塊。

 

「哎呀~答應歸答應,阿浪還是很彆──」聆牙話還沒說完就被浪巫謠狠撥一下弦給制止。

 

雖然聆牙的話沒說完,但熟知好友性格的殤不患也多少猜出來了。

 

「行了行了,以後就直接拿給我吧。」

 

雖然不知道凜雪鴉的用意為何,但他可不希望再因自己的多疑而可惜了這些燒餅。



 

25 因為你而留下的細小傷痕

這天凜雪鴉不在,殤不患手又勾不到背部,不得已他只好來找浪巫謠幫他上藥。

 

浪巫謠一聽殤不患要請他幫忙上藥,不由得一驚。

他是什麼時候受傷的?自己竟然完全不知道。

 

吃驚歸吃驚,浪巫謠還是接過藥膏幫殤不患上藥。

只不過這個傷怎麼看都不像是戰鬥留下的傷痕,反倒像是某種動物留下的爪痕‧‧‧‧‧‧

 

但基於不去探討他人隱私的原則,浪巫謠選擇壓下好奇不過問,然而他的夥伴聆牙卻不這麼想。

「唷~不患哥哥,你這背後的傷是怎麼回事啊?惹到野貓了嗎?」

 

「‧‧‧‧‧‧算是吧。」本來上藥上得好好的,殤不患沒想聆牙一問切中核心,頓時有些窘迫的回答。

 

本想著回答了也該夠了,無奈這只琵琶就是不說話會死,下一句更讓他感到困窘。

 

「哈哈哈,這野貓也挺厲害的啊,居然能抓破那麼厚的衣服。還是你是光著身子給他抓的啊?哈!」

 

「呃‧‧‧‧‧‧」還真是光著身子給他抓的‧‧‧‧‧但這要他怎麼說得出口?

 

好在浪巫謠看殤不患因聆牙的發言愈發困窘的模樣,及時用眼神示意叫聆牙閉嘴,這讓他著實鬆了口氣。

 

只可惜聆牙安靜不過三秒,又再度開口:「我說,這抓痕該不會是煙管混蛋的傑作吧?」

 

「咳、咳咳──!」

「哈哈,我猜對了吧!」

 

可憐殤不患明明沒在喝水卻因聆牙一句話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罪魁禍首還在洋洋得意。

 

而浪巫謠看他咳得厲害本想幫他拍背順氣,但看著背後那些血痕頓時又不知該怎麼下手,最後他只好抓起罪魁禍首狠狠刮了一頓弦。

 

「等等!阿浪我錯了!別在刮了!要斷了啊啊啊!」

「巫謠,快住手!」

 

殤不患好不容易緩過氣後,趕緊叫浪巫謠住手,這才阻止了聆牙的身體散架跟自己耳膜爆裂的危機。

 

「巫謠,我沒事,不用擔心。呃‧‧‧‧‧‧」本想安撫對方,可看著友人眼裡的擔憂和不知所措轉變為疑惑,殤不患心下一嘆。「這背後的痕跡,確實是凜留下的,但總該也算我自作自受、呃‧‧‧‧‧‧就別再問了吧。」

 

「哎呀!我怎麼沒想到就是那種時候留下來的痕跡呢?但能讓煙管混蛋留下這麼深的抓痕,不患哥哥還真勇猛啊。」

「‧‧‧‧‧‧別再說了。」

 

聽著聆牙的揶揄,殤不患又一次感到困窘。就算是在好友面前他也沒臉提床笫之事啊!

 

「害羞什麼啊?你跟煙管混蛋的事我跟阿浪都心知肚明,還用得著避諱?」

聆牙語畢,浪巫謠也輕撥一下弦表示贊同。

 

「心知肚明跟說出來畢竟不同‧‧‧‧‧‧」輕嘆口氣,殤不患將方才浪巫謠為了教訓聆牙而放置在桌上的傷藥遞給他。「這話題到此為止。巫謠,麻煩你繼續幫我上藥吧。」

 

微微頷首,浪巫謠放下聆牙、接過殤不患手中的傷藥繼續幫他上藥。

 

看著殤不患背上因凜雪鴉而留下的痕跡,浪巫謠不難想像這兩人的房事有多麼激烈。

他想他是時候該買些什麼給他們補補身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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