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注意
※小學生文筆注意
※噗浪上存檔
16 永遠只談論你感興趣的話題
某一天──
「不患,前面鎮上新開了間燒餅店要去看看嗎?」
「好啊。」
來到某個城鎮──
「聽說這鎮上有間口碑不錯的燒餅攤,去看看嗎?」
「口碑不錯啊,去看看也無訪。」
路過某個村子──
「那邊有攤賣燒餅,要買一些當乾糧嗎?」
「嗯,過了這裡也不知道到下個村子還有多少距離,就買一些吧。」
客棧內──
「不患,東離的燒餅跟西幽比起來有哪裡不同呢?」
「口味吧,西幽沒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口味。」
吃著燒餅、看著抽著水煙不吃飯的凜雪鴉,殤不患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怎麼最近的話題都繞著燒餅?」
「你多心了。」
‧‧‧‧‧‧多心個鬼。
看著面前顯然完全不想回答的凜雪鴉,殤不患感到一陣無力。
先不說凜雪鴉的消息靈通程度。儘管消息再靈通,在沒有特別關注的情況下也不會對燒餅店的消息知曉如此之多。
但他又不覺得凜雪鴉會對燒餅產生興趣──看現在對方不吃燒餅光抽煙的舉動就知道了。
那這又是為什麼呢?
拿著咬了一口的燒餅,殤不患兀自陷入沉思。直到凜雪鴉不知何時越過桌面,就著他咬過的地方再咬了一口燒餅才回過神。
「‧‧‧‧‧‧桌上那麼多燒餅,你就非得要搶別人的吃嗎?」
無奈地看著一副沒事人般的凜雪鴉,殤不患將手中的燒餅遞給了對方卻被推了回來。
「在下只是想嘗個味道,剩下的還是殤大俠解決吧。」
「這燒餅又不是什麼特別口味,嘗什麼味道啊?」
雖是問話,但他也不期望凜雪鴉回答,逕自將手中的燒餅乾淨俐落地解決。
接著不再糾結先前的話題,起身先去了澡堂。
目送著殤不患離開,凜雪鴉拾起桌上一塊燒餅咬了一口。
他確實對燒餅不感興趣,會如此關注──甚至談論的話題都繞不開燒餅,不過是因為那個人喜歡罷了。
但這些話並沒有說出口的必要。
輕勾嘴角、拍掉手上的碎屑,凜雪鴉起身離開了房間‧‧‧‧‧‧
17 分享圍巾 借用凜りん桑的腦洞
東離的冬季很冷,而凜雪鴉衣上的拉鍊依舊一年四季都不好好拉上。
一眼看過去就會讓人產生『這傢伙不冷嗎?』的想法。
不過殤不患是個行動派,想法剛產生就已問了出口。
「若在下說冷的話,殤大俠要溫暖我嗎?」
看著那意有所指的笑容,殤不患選擇了無視。
「自己要穿這樣怪不得別人,我沒有義務溫暖你。」
「還真薄情呢。」
嘴上說著埋怨的話,但凜雪鴉的表情並無埋怨之意。
那愈發燦爛的笑容,看得殤不患是寒毛直豎。
「‧‧‧‧‧‧你、你想幹嘛?」
「你說呢?」
「光天化日還在大街上,你別亂來!」
「放心,我還是知道分寸的。」
「放心個屁!」
殤不患警惕地盯著凜雪鴉的一舉一動,見對方真的沒有動作才稍稍放心。
但這一鬆懈便給了凜雪鴉可趁之機。
電光石火之間,自己的圍巾已經被分去了一半。
在圍巾有限的長度下,兩人的身體緊緊捱在了一起。
「喂!凜‧‧‧‧‧‧」
「 好溫暖‧‧‧‧‧‧」
「‧‧‧‧‧‧」
殤不患本有滿腔怒言,但在看到凜雪鴉輕贈著圍巾、難得乖順的神情時,全都化為了一聲輕嘆。
「‧‧‧‧‧‧覺得冷就別老穿這樣到處跑,好歹把拉鍊拉上吧。」
「不是在下不想拉,是拉不上。」
嗯?什麼意思?
「你拉鍊壞了?」
聞言,凜雪鴉輕笑一聲,看向殤不患的紅瞳裡盛滿了戲謔。
「若是拉鍊壞了在下還會修,但很可惜不是。」
「不然是怎麼回事?」
「說起來這還跟殤大俠有關係呢。」
「跟我有什麼關係?」
看殤不患疑惑的神情,凜雪鴉嘴邊笑意更甚。
但他還是裝作苦惱地皺了皺眉頭,有些為難地開口:「大街上談論這個不太好啊‧‧‧‧‧‧」
不過是個拉鍊有什麼好不能談的?
想是這樣想,但看著凜雪鴉那不知為何愉悅非常的表情,殤不患突然不想知道原因了。
「‧‧‧‧‧‧既然不好談,那便不談了吧。」
聞言,凜雪鴉輕笑一聲,並沒打算就此放過殤不患。
「不能用說的能用做的嘛。」
不等殤不患意會過來,凜雪鴉就抓著他的手放到了那與一般人相比稍顯雄偉的胸肌上,嚇得他如觸電般趕緊收回手並向後退了兩步。
然而他忘了兩人的距離還被圍巾限制著,他這一退便帶動凜雪鴉往前。重心不穩之下兩人一同跌進了路旁的樹叢中。
「凜!雪!鴉!」
「哈哈,不患的反應也太大了。」
敢情剛剛都是在耍他玩是吧!
瞪著趴在自己身上笑得歡快的凜雪鴉,殤不患恨不得一劍將人斬了。
「我說你,開玩笑也該有個限度!」
「在下可不是在開玩笑呢。」
聽著凜雪鴉言語中的揶揄,殤不患額角青筋暴起。
呵呵,不是開玩笑的是嗎?那他不介意讓它再變得更大些‧‧‧‧‧‧
18 毫不吝嗇的誇獎和鼓勵
凜雪鴉總是豪不吝嗇地給予殤不患誇獎和鼓勵。
但聽在殤不患耳裡他只感到滿滿無力。
擊退麻煩的時候──
「不愧是刃無鋒,幹得漂亮。」
「你閉嘴!」
迷路的時候──
「殤大俠別灰心,路不熟多走幾次就熟了。」
「‧‧‧‧‧‧」
吃飯的時候──
「不患真是好胃口,那在下這份也給你吃吧。」
「你給我好好吃飯啊!」
洗澡的時候──
「不患的身材真是令人垂延三尺呢~」
「別亂摸,快住手!」
情事的時候──
「哈啊‧‧‧‧‧‧好大、好深‧‧‧‧‧‧不行‧‧‧‧‧‧要去了‧‧‧‧‧‧」
嗯‧‧‧‧‧‧好像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混了進去。
搖搖頭,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拋出腦袋。殤不患仔細想了想,他似乎從來沒誇獎過凜雪鴉什麼──雖然這傢伙做的事也不值得他誇獎。
不過這傢伙應當也是有可取之處的吧?比如現在──
凜雪鴉正坐在桌邊細細在一塊布上繡著一朵牡丹。而殤不患雖不懂刺繡,但光看那完成一半的牡丹也知道這絕對是極品。
雖然知道這傢伙手巧、會的東西多了去,但沒想到這種女兒家的東西他也會。
看著在黑布上綻放的金色牡丹,殤不患忍不住讚嘆:「這牡丹就像真的一樣。」
「殤大俠這是在誇我嗎?」落下最後一針,凜雪鴉熟練地收尾,這幅刺繡總算完成了。
「其實在下很久沒做這活,已經有些生疏了。」
「你這程度叫生疏,那些姑娘家都要哭了。」無奈地搖搖頭,看著那栩栩如生的牡丹,殤不患不禁有感而發。
「真沒想到你還會做這個。雖然我不懂刺繡,但也見過不少,還沒看過繡得這麼好的。」
「凜果然很厲害啊。」殤不患看著凜雪鴉手上那幅刺繡微微一笑,豪不吝嗇地給予讚賞。
聽著殤不患那與自己不同、毫不掩飾的讚賞使凜雪鴉莫名覺得面頰發燙。
「‧‧‧‧‧‧既然殤大俠喜歡,那就送你吧。」像是要掩蓋自己的情緒般,凜雪鴉毫不留情地把繡著牡丹的黑布直直扔到殤不患臉上。
「喂,你幹‧‧‧‧‧‧嗯?」
扒下蓋在臉上的黑布,那觸感讓殤不患感到非常熟悉、也非常不妙。
將布展開,果不其然印入眼簾的是自己那熟悉的黑色披風。而本素面的披風在靠近左肩處被繡了一朵栩栩如生的金色牡丹。
「‧‧‧‧‧‧你果真太閒了是嗎?」看著那朵金色牡丹殤不患是一陣無奈。「罷了,我也就這麼件披風,繡了便繡了吧。」
「殤大俠心還真大呢?」對殤不患豪爽接受的態度,凜雪鴉感到有些意外。
「不然怎麼辦?」聳聳肩,殤不患毫不在意地穿上披風。「東西能穿就好,且正如你所說我挺喜歡的。」
本只是想戲弄殤不患,沒想卻被對方直白的話語弄得一楞。
抬手遮住微微泛紅的面頰,凜雪鴉撇過頭、沒好氣地開口:
「‧‧‧‧‧‧那這朵花就請殤大俠好生保護了。」
19 默契
殤不患和凜雪鴉除了在戰場上配合得天衣無縫之外,在日常生活中也是默契十足。
在你追我跑的那段日子裡常常發生以下的案例。
殤不患來到一個城鎮,找了間客棧投宿,不料一上樓就見凜雪鴉坐在欄杆上吞雲吐霧。
「殤大俠真巧啊,你也住這裡嗎?」
「‧‧‧‧‧‧我不是說不准跟著我嗎?」
「只是碰巧而已。」
「‧‧‧‧‧」
來到另一個城鎮,找了間麵店準備解決中餐,不料一踏進店裡又看見了那個人。
「殤大俠眼光不錯,這間店可是頗有口碑呢。」
「‧‧‧‧‧‧」
接著他又到另一個城鎮,找了客棧入宿,準備到澡堂洗去一天的疲勞,但在踏入澡堂的瞬間又看見那個不想看到的人。
「殤大俠跟在下還真是心有靈犀呢。」
「‧‧‧‧‧‧」他一點都不想跟凜雪鴉心有靈犀‧‧‧‧‧‧
這些就罷了,殤不患還能安慰自己城鎮就這麼小、客棧餐館也就這麼幾間,撞到也是有可能的。
只不過在去茅廁時也遇上凜雪鴉,殤不患就受不了了。
「凜雪鴉!你連茅廁都要跟嗎?」
「殤大俠,請別說得在下像個變態似的。只能怪我們默契太好,連如廁都如此心有靈犀。」
見鬼的默契、見鬼的心有靈犀‧‧‧‧‧‧
在心裡碎念著,殤不患最後提起了凜雪鴉的衣領,惡狠狠落下一句:「跟就跟哪來這麼多廢話。要跟就光明正大地跟,這種偶遇讓人煩躁。」
「當初不是殤大俠要在下別跟的嗎?」
「要知道你會用這種方式,還不如一開始就跟著。」
至此之後,殤不患不論到哪裡凜雪鴉都好好地跟著,他也就當和在西幽時與浪巫謠同行般多了個旅伴。
卻不知他與凜雪鴉何時開始從單純旅伴的關係漸漸走向曖昧。
而這曖昧則終結在他與凜雪鴉默契邀約的那一夜。
殤不患意外幫助了當地一戶人家,對方送了壇酒當作謝禮。他本想找凜雪鴉一同共飲,沒想剛踏出房門便見凜雪鴉也同樣拎著一壺酒來找他。
「在下與殤大俠還真心有靈犀呢。」
看凜雪鴉笑臉盈盈的樣子,殤不患只想賞他兩個白眼。
「得了吧。走,喝酒。」
迎著明亮的月光、暢聊著瑣事,不知不覺兩壇黃湯下肚,兩人的眼神都迷離了起來。
殤不患想他與凜雪鴉皆非如此容易醉酒之人,那這醉的究竟是酒、環境,亦或是眼前的人呢?
然而當四唇相疊時,答案已不再重要。
20 最拿手(也許唯一拿手)的那一道你愛吃的
被捲殘雲找去喝酒談心直到日落,殤不患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房內。
但卻不見本該在房內的凜雪鴉,只見桌上擺著一盤才剛出爐、熱呼呼的燒餅。
殤不患還在疑惑人到哪裡去了,凜雪鴉的聲音便從身後傳來。
「殤大俠不進屋內,杵在門口做什麼呢?」
「只是在想你到哪去了。」
見人已回來,殤不患也不再門口當門神,邁步進了屋內。
隨手拿起桌上一塊燒餅咬了一口,才發覺這燒餅的口感跟這鎮上賣得不太一樣。
「味道如何?」
「跟鎮上賣得不太一樣,不過很對我胃口。」
想著這該是凜雪鴉從另一個地方買來的,殤不患不加思索便給出了答案。
不想凜雪鴉下一句令他被燒餅噎得正著。
「殤大俠喜歡的話便不枉費再下洗手做羹湯了。」
「咳咳、咳‧‧‧‧‧‧這是你做的?」
這傢伙居然還會下廚?
「不然殤大俠以為呢?」
「‧‧‧‧‧‧我以為是買的。」
「這麼說,在下的手藝可以媲美店鋪了?」
雖然凜雪鴉面上是和平時無異的微笑,但殤不患看得出這人現在心情極其愉悅。
而凜雪鴉愉悅的原因自然不是自己的手藝可與店舖比擬,而是殤不患對他的肯定。
「不過還真沒想到你居然會做餅,你還有什麼不會的?」
「你猜?」
行,雖然凜雪鴉沒給出確切的答案,但此時殤不患是認定對方十項全能了。
「說起來你一個盜賊學什麼廚藝?」
「自然是為了殤大俠學的囉。」紅眸彎成月牙,凜雪鴉持煙月挑起殤不患的下巴。「情人為了自己學會洗手作羹湯,不患不覺得浪漫嗎?」
「少來,」殤不患毫不留情地拍開煙月。「不想說就算了,反正不是因為好玩就是為了好玩。」
「我不否認。」被無情拍開凜雪鴉並不腦,輕笑著優雅坐回殤不患對面抽起水煙。
看凜雪鴉跟沒事人一般的態度,殤不患無奈搖頭。
儘管知道凜雪鴉不是為他學會下廚,但至少這盤燒餅也是為他所做。
思及此,殤不患勾起嘴角給了凜雪鴉一個爽朗笑容──
「不過燒餅還是謝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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