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注意
※小學生文筆注意
※噗浪上存檔


11 背影

殤不患的背影給人可靠的印象,而凜雪鴉的背影則給人虛無飄渺似乎一眨眼就會消失在眼前的錯覺。

 

走在後頭的殤不患看著凜雪鴉的背影,忍不住伸手抓住了對方的披風。

 

披風突然被扯住使得走在前頭的凜雪鴉一個踉蹌。疑惑回頭只見殤不患手裡抓著他的披風一角若有所思。

「殤大俠,請問在下這披風有問題嗎?」

 

「咳,」凜雪鴉的聲音使殤不患嚇得趕緊鬆開手,輕咳一聲佯裝沒事。「只是看上頭沾了些塵土有些礙眼而已。」

 

凜雪鴉紅眸微斂。從殤不患拙劣的掩飾中可以知道對方並沒有說真話,但既然對方不說他也不強逼,只當沒看出來。

 

「那真是多謝殤大俠了。」微微一笑,凜雪鴉回身繼續帶領殤不患走出樹林。

 

行徑樹林間,斑駁的樹影透過陽光灑落在凜雪鴉的背影上,使人更加看不真切。再配合那人身上空靈的氣質,彷若下一秒這人便會於眼前消失。

 

思及此,殤不患忍不住又伸手欲拉住眼前人雪白的披風。

然而此時凜雪鴉早已有防備,一個轉身便輕易避開了那隻手。

 

沒預料到對方會閃避的殤不患一個楞神,凜雪鴉俊美的面容便在眼前放大。

 

「‧‧‧‧‧‧你突然靠這麼近幹嘛啊?」

 

意識到自己的動作被對方發覺,殤不患不自在的撇開視線,並向後退了兩步拉開兩人間過近的距離。

 

但凜雪鴉顯然沒有放過他的意思,每當他退一步凜雪鴉就更進一步。一進一退,直到殤不患背後抵到樹幹退無可退才結束這場奇怪的追逐戰。

 

「‧‧‧‧‧‧凜雪鴉,你要幹嘛啊?」

「這話該是要問殤大俠吧。」

「呃‧‧‧‧‧‧」

 

望著凜雪鴉那帶著笑意卻又不得糊弄的紅瞳,殤不患輕嘆口氣,只能認命地將方才的所思所想倒給凜雪鴉聽。

 

「‧‧‧‧‧‧所以殤大俠是為了確認在下是否真的在你眼前才這麼做的嗎?」

 

聽完殤不患的解釋,凜雪鴉直覺得哭笑不得。

本來他還以為殤不患是發現了什麼才這樣盯著他的,沒想原因居然是這樣。

 

搖搖頭。看著殤不患困窘的模樣,凜雪鴉伸手握住那隻本想拉住他披風的手,微微一笑。

 

「既然殤大俠如此沒有安全感,不如在出樹林前就握著在下的手吧。」



 

12 “沒關係的。”

看著和平時一樣坐在窗邊望著月色吞雲吐霧,但卻情緒不明的凜雪鴉,殤不患感到一陣頭痛。

但怎麼說這次都是自己的錯,怎麼樣都該跟眼前人道個歉,儘管他根本就是被迫淌這渾水的。

 

「凜‧‧‧‧‧‧」試著呼喚一聲,雖不保證對方會理他,但見凜雪鴉收回目光將視線投向他時,他還是鬆了口氣。

 

「那個‧‧‧這次我很抱歉‧‧‧‧‧‧」

「沒關係的,反正殤大俠破壞在下的計策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況且這次目的也有達成,用不著道歉。」

 

「不,我是指後面把你‧‧‧‧‧‧」話還未完,他就被凜雪鴉犀利的眼神給堵住了接下來的話語。

 

果然還在生氣。苦笑一聲,殤不患不禁搖頭,只能怪自己太遲鈍才給了人下藥的機會。

 

約一個月前他們來到這個鎮上時,聽聞這鎮上有一個惡霸仗著有權有勢專欺壓百姓。

殤不患本不想管,畢竟這種人到哪裡都有,況且他們只是路過的一介旅人並不關他們的事,只不過凜雪鴉似乎看上了這個惡霸,逼不得已他只好捨命陪君子權當助人一回。

 

助得自然是被他們撞見的一位正被惡霸欺凌的姑娘。

據說這姑娘也是鎮中的某戶富家小姐,那惡霸三不五時就會來騷擾她。也有傳聞說那惡霸正在追求那位姑娘,追求不成便想霸王硬上弓,不想就這麼剛好被他們撞見。

 

這下是不想淌這渾水也得淌了。

 

幸好事情發展得很順利,儘管這之中凜雪鴉有不知多少計策被他給破壞了,但結局還是如同凜雪鴉規劃的一般,徹底讓那惡霸失權失勢還永無翻身之日。

 

本來事情該到這裡就結束,但在他們動身準備離開城鎮的時候,那位富家小姐來找他,說是為了報答恩情要請他吃頓飯。

雖然一開始疑惑過為何只找他而沒找凜雪鴉,但仔細一想這姑娘也是被凜雪鴉給利用得徹底,那麼只請他也算合情合理便應允了,沒想這姑娘卻在飯菜中下了藥,想趁勢和他結為連理。

 

原來在這次的行動中,這位姑娘早已愛上了他,但也知道他不會屬於她,所以才用了這種方式。

好在他內力雄厚得以抑制藥性先離開。

 

本想先回客棧,但現在這種情況回去只怕會抑制不住把人弄傷,所以他只好先躲在鎮外一處偏遠樹林中待藥性退散再回去,偏偏這時凜雪鴉自己找了過來。

 

找過來還不打緊,要命的是這人明知他中了媚藥還不斷撩撥他,最後抑制不住就在樹林中把人給辦了,──還停不下來的做到失禁。

 

而從那之後他被凜雪鴉給拒之門外好些天,就算終於能進門了凜雪鴉也沒給過他好臉色,連讓他近身的機會也沒有。

 

但這也算他自作自受,誰讓他沒把凜雪鴉的警告聽進去呢。

 

嘆口氣,殤不患靠近凜雪鴉,輕輕將人攬進懷中。

「這次是我不對,跟你道歉別生氣了。」

 

「不,我也有錯。一開始若循正常模式解藥的話,或許就不會有這種結果。」

 

原來你也有自覺啊‧‧‧‧‧‧

這麼想著,殤不患看凜雪鴉氣惱自己的表情,不禁無奈一笑。

 

「那就當我倆都有錯,扯平了吧。」殤不患抬手輕撫凜雪鴉雪白的馬尾,當作安慰。

 

感受著殤不患高於自己的體溫所傳遞過來的暖意,凜雪鴉默嘆口氣。

 

他從不拒絕任何能享受愉悅的方式,只是當下一時無法接受罷了。

而他也知道殤不患早看出來了,只是為了不讓對方妨礙自己整理情緒,這幾天才都不讓他接近自己。

 

誰讓他的情緒總是莫名地受對方牽引呢。

 

凜雪鴉闔上眼,伸手環住好些天沒感受到的溫暖。

 

懷中人的這舉動代表著已經原諒他了,這讓殤不患鬆了口氣。

「不過下次你如果有先發現什麼記得跟我明說,被下藥的滋味可不好受。」

 

「沒關係的,殤大俠無論被下了什麼藥,在下都有辦法為你解開。」



 

13 只有你能坐的那個位置

殤不患的右手邊是凜雪鴉的專屬位置,不管是在客棧還是在路邊的茶水舖。

儘管有時凜雪鴉並沒和他一同行動,他也總習慣將右手邊的位置空下,就怕那人突然歸來時沒有位坐。

 

比如現在‧‧‧‧‧‧

 

依照凜雪鴉的計策,殤不患在自己的份做完後便到這間客棧等凜雪鴉。

但不知道凜雪鴉挑得這是個什麼客棧,並非用餐時間大廳卻依舊人滿為患,他好不容易才在一個小角落找到一桌能容兩人並肩的坐位。

 

他一坐下便下意識地將右邊的位置空出來,此時便有一位姑娘來詢問是否能坐在他旁邊的空位上。

 

當然殤不患是拒絕的。他很明白的告訴姑娘這是他給朋友留的位,雖然很不好意思但還是請她另尋坐位。

 

但姑娘並不放棄,說她只是坐一會,等殤不患的朋友來了便會離開。

 

可殤不患還是拒絕了這位看起來楚楚可憐,似乎再多站一會便會倒下的柔弱姑娘。

 

恰好此時凜雪鴉現身,這位姑娘也只能憤而離去。

 

「你總算來了。」看著在身旁翩然落坐的凜雪鴉,殤不患鬆了口氣。

 

「殤大俠為何拒絕那位姑娘呢?」

「那位置是給你留的啊。」

「但那姑娘不是說朋友一到便會離開嗎?」

「你早就到了是吧!」

「哈。」

 

看著身旁笑抽著水煙的凜雪鴉,殤不患感到一陣氣結。

這傢伙早到了也不現身,就看他跟那位姑娘吵到差點變成客棧大廳眾人的焦點。

 

「不過殤大俠也真夠狠心,對那麼一位弱不禁風的女子也不願意賞人家一個坐位。」

 

「就說了是給你留的,」殤不患拿起桌上的茶水倒了一杯遞給凜雪鴉。「而且我也不習慣你以外的人坐在我旁邊。」

 

「殤大俠對在下還真是特別呢?」

「只是習慣而已。」

 

本來殤不患是不習慣任何人坐在他旁邊的,就是浪巫謠也都坐在他對面,只有凜雪鴉這臉皮堪比城牆的傢伙三不五時就往他旁邊蹭。

一開始因不習慣還會抗拒,但時間一長不習慣也變習慣了,尤其成為情人之後他更下意識地把右手邊的位置當成了凜雪鴉的專屬坐位。

 

不過這些事殤不患可不打算跟凜雪鴉說。

依那人的性子知道後肯定會得寸進尺,所以這件事還是放在心底自己知道就好。



 

14 一如既往

連日大雨,殤不患和凜雪鴉只能待在客棧內無所事事。

對於這難得的清閒殤不患很是享受,可對凜雪鴉而言卻是一種折磨。

 

坐在房外圍欄上,凜雪鴉望著被屋簷隔絕在外的雨幕輕嘆口氣。

 

這雨已下了一週,這一週他們只能待在客棧內哪裡都去不了,悶得凜雪鴉都快發霉了。

 

本來到大廳去興許還能聽見有趣的故事,但看這雨勢根本不會有人出門,掌櫃的便很乾脆地關了大門不做生意,只留幾組住房的客人。

而住房的多半都是些良善之人,不是和他們一樣的流浪俠士,就是一些不知什麼原因不願回家的富家子弟,完完全全激不起凜雪鴉玩弄的心思。

 

無以自遣的日子能夠排解的也只有那個人了。

 

輕抽一口水煙吐出,看著煙霧消逝在空氣中,凜雪鴉勾起嘴角──差不多是時候了。

 

「凜雪鴉!你真的是一刻都不得閒是嗎?」

「殤大俠別這麼大聲,會打擾到其他客人的。」

「還不是你害的!」

 

怒視著凜雪鴉,殤不患此時恨不得拿把劍將眼前人給砍了。

 

而看著殤不患的怒顏,凜雪鴉只是輕勾起嘴角,依舊從容不迫地答話。

「只是一點小小的惡作劇,殤大俠不必如此憤怒吧。」

 

小小的惡作劇?

殤不患冷哼一聲。

 

「你知道要去除那些藤蔓要花多少時間嗎?我把你的煙月也纏滿藤蔓如何?」

 

「這可不容易啊殤大俠。拙劍離了你的手不過只是塊木頭,但在下的煙月可是貨真價實的劍,一個不小心藤蔓便會被斬斷唷,」凜雪鴉跳下欄杆,渡步至殤不患跟前。「還是你有這個能耐在不讓藤蔓斷裂的情況下纏繞完煙月呢?」

 

「你!」

 

人比人氣死人,尤其比的對象還是凜雪鴉的時候。

 

就算他真有本事在不讓藤蔓斷裂的情況下纏完整柄煙月,他也沒本事在藤蔓上施法使其除了徒手解開之外別無他法。

 

如他本想用內力直接震碎那纏滿整把拙劍的藤蔓,卻無論怎麼施力都紋風不動,就算靠蠻力也扯不開,無奈之下他只好一層一層慢慢剝,等清除完後他早已一肚子火。

 

「我是沒你手巧,也不會那麼多有的沒的術法。但我還是知道要怎麼教訓你。」

「欸?」

 

趁凜雪鴉一個愣神,殤不患伸手揪住眼前人的衣領、將人拖回房間,準備實施一如既往的處罰。



 

15 呼喚你名字的聲音  微H

「雪鴉‧‧‧‧‧‧」

「嗯‧‧‧不患‧‧‧‧‧‧」

 

低沉地嗓音在耳邊呼喚著他的名子,使他忍不住顫抖著回應。

 

殤不患只在情事中呼喚他的名子,平常皆以姓氏稱呼。

但每當那沾染情慾的低沉嗓音呼喚他名子時,都讓凜雪鴉身子軟做一汪春水,任由身上人為所欲為。

 

「雪鴉‧‧‧‧‧‧」

 

又來了‧‧‧‧‧‧

 

伸手環住身上人的脖頸,一施力將人壓了下來,唇與唇頓時碰撞在一塊,藉此堵住那犯規的呼喚,直至缺氧才放開。

 

「呵‧‧‧怎麼了?」

「‧‧‧‧‧‧明知故問。」

 

凜雪鴉斂眸狠狠刮了殤不患一眼,然而被情慾染紅的雙眼沒有任何殺傷力,印在殤不患眼裡反而有種嬌嗔的味道。

 

「討厭嗎?」

「倒也不是‧‧‧‧‧‧」

 

不論是被呼喊名子抑或是沉淪在那呼喊名子的聲音裡,對他而言都不是什麼好事,但也稱不上討厭。

 

在他所學之中,名子蘊藏了魔力,而不僅是代表著一個人。

所以他從不用真名不只因為掠風竊塵之名,更是不讓那些術士有機可趁。

 

而當真名被知曉的時候,不是事跡敗露便是遊戲結束。

但這之後又有誰會去喊他的名子呢?

 

不是喚他掠風竊塵,便是咬牙切齒的連名帶姓。

只眼前這人除外。

 

不過‧‧‧‧‧‧

 

「不患,為何只在此時喊我的名子呢?」

 

「在外頭喊你的名子會有各種麻煩找上門吧,」殤不患無奈一笑,伸手輕撥開凜雪鴉額前汗濕的髮。「況且這時候喊,不也是增加了一種情趣。」

 

「不患原來也知道情趣嗎?」

「你這傢伙‧‧‧‧‧‧」

 

看凜雪鴉佯裝吃驚的表情及嘴邊隱忍的笑意,殤不患懲罰式地重重頂了一下兩人還相連的下體。

如願以償地收穫了一聲喘息。

 

「哈啊‧‧‧‧‧‧真是壞心眼。」

「不會比你壞。」

 

俯身吻上那帶著從容笑意的唇,殤不患繼續方才被打斷的動作。

頓時房內只剩令人想入非非的喘息呻吟,及令人面紅耳赤的噗嗤水聲。

 

「等、‧‧‧‧‧‧太、快了‧‧‧‧‧‧哈啊‧‧‧‧‧‧」

「忍一下、快到了‧‧‧‧‧‧」

「啊啊‧‧‧‧‧‧」

 

終於在殤不患最後的全力衝刺下,兩人一同步上了雲端。

 

看著因高潮而失神的凜雪鴉,殤不患勾起嘴角。靠近他的耳邊,低聲呼喚──

 

「雪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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