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注意
※小學生文筆注意
※噗浪上存檔

 

06 過馬路時輕輕扣上手腕的那隻手

聽聞今日在城中有場祭典,想著很久沒熱鬧熱鬧了,殤不患便拉上凜雪鴉一同前往。

 

道路兩旁攤販的吆喝聲,路上孩童的笑語,人山人海的街道上一片繁華祥和。

 

看著眼前和平的景象,彷彿那些因魔劍目錄而起的紛爭只是一場夢。但殤不患明白那才是現實。

 

搖搖頭,將魔劍目錄的事甩在腦後,殤不患決定今日就以一位平民百姓的心情來好好體會一下祭典的熱鬧。

 

為避免人潮將兩人沖散,殤不患伸手扣住凜雪鴉的手腕,拉著他逛了起來。

 

「凜,你有想吃什麼東西嗎?」

 

看著五花八門的攤商,殤不患頓時拿不定主意要吃什麼,只好問問凜雪鴉的意見。

無奈凜雪鴉也沒什麼特別想吃的東西。

 

「不患若拿不定主意,不如全試一遍吧?」

「先不說錢的問題,吃不完可是浪費食物。」

 

駁回了凜雪鴉的提議,殤不患拉著凜雪鴉繼續閒晃。

最後決定買一份燒烤到不遠處的山丘上分食。

 

當放開手的時候殤不患才發覺,本是握著手腕的手不知何時成了十指相扣。

在人前十指相扣對殤不患而言還是有些窘迫,但看凜雪鴉對這事沒有反應,他也不再糾結,拿出一串燒烤遞給對方,兩人便靜靜地等待煙花綻放。

 

一朵朵煙花綻放於夜空之中,將夜晚點亮如同白晝,但轉眼間卻又消失無蹤。

 

而隨著煙花的綻放,他們所在的山丘上也聚集了愈來愈多人。

 

是時候該離開了。

 

殤不患拉起凜雪鴉的手腕,趁人群聚集前離開了山丘回到街道上,此時方才還熱鬧的街道已有些微冷清。

但殤不患並沒有放開手,依舊牽著凜雪鴉。

 

凜雪鴉看向殤不患拉著自己的手腕,輕輕一動將兩人的手交疊成了十指相扣。

 

察覺了凜雪鴉的小動作,殤不患覺得有些害臊。

他不像凜雪鴉一樣沒臉沒皮,在外頭做些親密動作也不怕人看,每次凜雪鴉在外頭有什麼親密舉動都讓他感到窘迫。而他也知道凜雪鴉就以看他窘迫為樂。

 

不過他喜歡的話就由著他去吧。



 

07 留有餘溫的外套

隨著冬季的到來,這天是愈來愈冷。偏生凜雪鴉不論何種氣候都喜歡坐在窗台上吞雲吐霧。

因此剛從外頭回來的殤不患,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光景。

 

凜雪鴉身著那一如既往的藍白華服,胸前的拉鍊拉得極低,隱約可以瞧見那隱藏在服裝下的豐碩肌肉。

手持煙月優雅地輕抽一口,吐出的白霧隨著窗外的冷風一同消散在空氣之中。

 

換作平時,殤不患只會覺得這人還真悠哉便隨他去了,但現在看著同樣的光景卻皺起了眉頭。

 

「我說你,也不想想現在什麼天氣。」殤不患脫下自己的披風,蓋在凜雪鴉身上,順便將拉鍊上拉到底。「你要坐在這吹風我沒意見,但至少保暖工作要做好。連內力都不用,你是想凍死不成?」

 

感受著披風上的餘溫,聽著殤不患如同老媽子一樣的碎念,凜雪鴉不禁輕笑。

「不患愈來愈像一位娘親了。」

 

「誰是你娘親!」聽著凜雪鴉的話,殤不患一陣氣憤。「怎麼說也該是你爹。」

 

重點居然是這個嗎? 噗嗤一聲,凜雪鴉忍不住笑起來。

 

看著笑得歡快的凜雪鴉,殤不患只感到一陣困惑。

他又說錯什麼了?

 

不管他又說錯了什麼,看凜雪鴉笑得誇張、似乎一不小心就會從窗台上掉下去的樣子,殤不患決定先把人從窗台上跩下來。

 

手在觸碰到凜雪鴉身子的那一瞬間,殤不患忍不住暗罵一聲。

 

「你身子怎麼這麼冷?」簡直比剛從外頭回來的他還冷。

 

「畢竟從殤大俠出去後就坐在這裡了。」

「你真想把自己凍死?」

 

他出去了有三個時辰,所以這人就在這裡坐了三個時辰,腦子沒壞吧?

 

殤不患沒好氣地上前抽走凜雪鴉手中的煙月,將暖爐替代煙斗塞給對方,再繞到背後將內力注入他體內,很快凜雪鴉的身子就暖了起來。

最後將方才因為一連串動作而掉落的披風披回凜雪鴉肩上,才算大功告成。

 

「行了。別再去吹風了啊。」拍拍凜雪鴉雪白的腦袋,殤不患總算可以坐下來給自己倒杯熱茶。

 

可惜茶還沒來得及嚥下,就被凜雪鴉一句話激得全噴出了口。

 

「不患真是,明明有更快讓身體緩和的方式,還能同時溫暖兩個人呢。」

 

「你給我閉嘴!」



 

08 肩膀

「殤大俠,你一直盯著它也不會停喔。」

凜雪鴉坐在洞內一塊突起的石頭上抽著水煙,看殤不患站在洞口一動不動地盯著雨幕。

 

突如其來的大雨將兩人困在了山洞中。凜雪鴉估摸著這雨也下了有一個時辰,而殤不患就這樣盯著雨幕盯了一個時辰。

 

「我知道盯著它也不會停,」聽見聲音殤不患轉身走回洞內,坐到凜雪鴉身旁。「只是在想些事情而已。」

 

「殤大俠原來也會想事情嗎?」

「別說得我好像都不用腦一樣!」

「哈。」

 

看著笑得歡快的凜雪鴉,殤不患只覺額角一陣抽痛。

 

他怎麼老是忘記凜雪鴉就喜歡在言語上調侃他,看他暴怒的樣子就覺得心情愉悅呢?

 

默嘆口氣,殤不患背靠洞壁闔上眼,不打算理會凜雪鴉。但眼剛閉上,肩上就多了一股重量。

睜一隻眼看去,印入眼簾的是凜雪鴉雪白的腦袋。

 

「話說回來,殤大俠想什麼事如此出神?」

「只是想起了剛來東離的時候,簡直一場災難。」

 

殤不患想起剛到東離時也是遇上了這麼一場大雨。那時他不過是向路邊石佛拿把傘,就被眼前這人給坑到魔脊山上去,末了還得去應付因這人玩脫而封不回去的魔神。

不過因此順利安置了一把完全不知道該用在哪裡的劍也算是件好事吧。

 

至於後來被這人糾纏到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就不知是好是壞了‧‧‧‧‧‧

 

再度想起過去,殤不患又出了神,直到被凜雪鴉的聲音拉回神智。

 

「那件事啊,確實算不上美好回憶。」

「你只是因為沒能偷到你想要的東西而已吧。」

 

輕笑著抬手,殤不患輕拍著枕在肩上的雪白腦袋,無聲地給予安撫。

 

他知道當時凜雪鴉的憤怒,也知道事情過了這人便不再計較,順毛不過是習慣動作。

 

起初凜雪鴉還會抗拒這種像在哄小孩的舉動,但次數多了反而享受起了這專屬於他的順毛方式。

 

殤不患寬大的手掌輕撫著,直到凜雪鴉的呼吸變得綿長才收回。

看著那平靜的睡顏,他不禁想與這個人的相遇也不算太壞──當然不叫他做苦力會更好。

 

打了個呵欠,殤不患單手解下自己的披風蓋在兩人身上,順便在凜雪鴉額前落下一吻,閉上眼跟著一同進入夢鄉。



 

09 恰到好處的距離感

凜雪鴉總是走在落後殤不患兩步的位置,偶爾由他帶路也是走在超前殤不患兩步的位置。儘管兩人並肩同行,中間也總會相隔一步。

 

凜雪鴉知道對殤不患而言這是兩人間最好的距離。

 

雖然殤不患並未明言,但他察覺得出。原因是只要他再進一步,殤不患就會默默將距離再度拉開。

 

對於在外頭無法親熱這點凜雪鴉雖感到遺憾,但悉知殤不患的性格他也不會強逼,試過幾次之後便心甘情願維持著這個微妙的距離。

 

所以此時殤不患握著他的手腕帶他一同逛祭典,著實讓他感到意外。雖然對方是為了避免走散才這麼做的,但能夠拉近兩人的距離他就很開心了。

 

看著道路兩旁琳瑯滿目的攤位,凜雪鴉聽見殤不患問了自己想吃什麼。無奈他對吃食本就毫無興致,隨口說了將全部都買一份的提議,立刻就被殤不患以吃不完為由打了回票。

 

逛了一圈後,殤不患買了份燒烤準備帶他到不遠處的山丘上看煙花。

在遠離人群的那一刻,凜雪鴉悄悄將兩人的手改為十指相扣,而專心尋路的殤不患並沒有察覺。

 

到達目的地、殤不患放開手的那一刻,雖然感到有些失落,但凜雪鴉表面上卻還是裝作毫不在意。反倒看著殤不患那一瞬間的窘迫,輕輕勾起嘴角。

 

接過殤不患遞過來的一串燒烤,凜雪鴉難得安靜地跟對方一同觀賞煙花綻放。

隨著時間過去,山丘上的人愈來愈多,殤不患再次拉起了他的手腕帶他回到街道上。

 

此時的街道與方才相比已冷清了許多,但殤不患始終沒有放開那隻手。

 

靈活地轉動手腕,凜雪鴉再度將兩人的手變為十指相扣。

那一瞬間他感受到了殤不患的僵硬,但卻依舊沒有甩開他。

 

看著殤不患窘迫的側臉,凜雪鴉輕笑一聲。

這一聲引來了殤不患的注意。

 

「笑什麼?」

「沒什麼。在下只是覺得現在這個距離恰到好處。」

「我可不覺得‧‧‧‧‧‧」

 

看著殤不患微紅的耳根,凜雪鴉的笑容更擴大了些。

 

「但是不患並沒有甩開呢?」

 

「那是‧‧‧‧‧‧」在心中天人交戰了一會,殤不患嘆了口氣,認命似地開口:「我知道你一直很想拉近距離,只是我實在沒那個臉在外頭親熱給人看。不過現在沒什麼人,天色又暗,順著你一次也無訪。」

 

聽著殤不患的話語,凜雪鴉心底泛出了一絲甜蜜。

 

「不患,你真的會把我寵壞的。」

 

「囉嗦啊。」



 

10 指尖     私設有 注意避雷

持劍者的手指通常都會帶上一層繭,但面前這位的指尖卻細膩如大家閨秀。

感受著背後那幫自己上藥的指尖,殤不患有感而發。

 

凜雪鴉雖說以偷盜聞名,但見識過對方高超武藝的殤不患並不認為這人在劍術上會沒下多少功夫,因此感受著那連薄繭都沒有的細膩指尖他只覺得好奇,究竟這人是怎麼辦到的?

 

終於在凜雪鴉收起傷藥,替他穿上外袍時,殤不患忍不住問了出口。

 

「繭?真難得殤大俠會關心起這個。」

「我只是好奇。同是用劍的,再怎麼精心保養也多少會有吧?」

「這個嗎‧‧‧‧‧‧」

 

幫殤不患攏好外衣,凜雪鴉點燃煙月輕抽一口。

待呼出的白霧散盡,才緩緩開口道:「在下自成為掠風竊塵後便極少使劍了。」

 

劍道最終到達的並非山巔,而是一片汪洋。他雖未因此而背棄劍道,但卻再也感受不到劍原先帶給他的樂趣。從那之後凜雪鴉收起劍換上煙管,成為以偷盜惡人傲慢寶石及看他人不幸為樂的掠風竊塵。

而為了方便偷盜,他用盡辦法將身為武者的一切全數隱藏,自然包含了指尖上的繭。

 

「將繭去除後又極少使劍,自然就不會有了。而為了給人留下人畜無害的印象保養則是必不可少的。」

「就像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富家公子哥一樣是嗎。」

「哎呀,不患是愈來愈了解了呢。」

「我一點都不想了解。」

 

將繭完全去除要花費多大的功夫殤不患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在聽完凜雪鴉的話後他只再次認知到眼前這人就是個瘋子,為了達到目的是什麼都做得出來──包括殘害自己。

 

輕輕握上那白皙細嫩的指尖,殤不患輕嘆口氣。

「就不能好好愛惜你自己嗎?」

 

「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感受著從男人粗糙指尖上傳遞過來的溫度,凜雪鴉輕笑著回握。「再者還有殤大俠幫在下愛惜不是嗎。」

 

「你呀‧‧‧‧‧‧」搖頭輕嘆,殤不對眼前人還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自己的身體能愛惜的只有自己,我沒有義務去幫你愛惜,頂多也就照顧你而已。」

 

殤不患說的對,自己的身體能愛惜的只有自己,這點凜雪鴉也很清楚,他不過就隨口一說。
雖然答案如預料之中,不過對方口中所說的照顧嗎‧‧‧‧‧‧

 

「這話說得在下彷若一位孩童似的。」

「在我眼裡你就是個麻煩的臭小鬼,還特別機靈到討人厭的那種。」

「這話在下就當稱讚收下了。」

「我才沒在稱讚你!」

「殤大俠莫要激動,牽扯到背上的傷口重新裂開的話可就枉費在下的傷藥了。」

「你!」

 

笑看著殤不患被自己言語激怒的模樣,方才因憶起往事而起的鬱悶情緒頓時一掃而空。

凜雪鴉指尖微微施力,將殤不患握著自己的那隻手牽引到嘴邊輕輕落下一吻。

 

「在下這麻煩的鬼靈精就煩請殤大俠好生照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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